關於「人」的觀察,這是很主觀的判斷。
滯留宿霧期間,在 Mactan Island 相遇的人,除了男女老少,有二種常會遇上的人,其一是靠賺小費維生的人,他們隨機與貌似旅人的人搭訕希望製造商機(例如:協助叫車、指引按摩店、仲介旅遊服務);有一種是單純跟人聊聊、萍水相逢的人。
基本上我都不排斥,只要適時離開不需要的人就好。
就先說說那些在學校一起學習的人以外的人,或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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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小觀察
第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特質,是「微笑」。
在宿霧滯留期間,我特別感受到的是這邊的人的微笑,孩子們的笑容我尤其喜歡。
跳島 Virgin Island 時遇到的小小孩
元旦假日在 Mactan New Town 相遇的一群小學生
從 QQE 到 Blue Water 途中遇到的剛從 Savemore Supermarket 購物完將返家的女孩與她的姊弟們、徒手抓雞的小男孩、去 THAI THAI 途中遇到的少年
在 SeaFront 自在戲水的少年
在 Mactan Grand Mall 遇到的男孩們
在 Cebu 飛 Manila 班機跟我躲貓貓的小男孩
這些小小孩到少年,總是帶著自然的微笑,燦爛的、靦腆的、好奇的,看著鏡頭他們向來不害怕,有的甚至追著我一張要過一張的拍,他們只要看一眼預覽畫面就好開心,也好奇我這個外國人從哪來?叫甚麼名字?問我照片會 PO 在臉書嗎?我有臉書帳號嗎?可以告訴我妳的帳號嗎?大概我看起來不像壞人吧!於是我們通常是這樣輕鬆地打交道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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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特質,是「記性好」、「好親切」。
其一、帥氣、篤實也熱情的 Elly
大人裡最讓我訝異的相遇,是剛到宿霧的第一個週末跳島時就相遇的船家隨船工作人員,是個大男生。在小島上我們曾經有機會閒聊,大概這樣所以他不僅記住我的樣貌,還記住我的名字。之後我與他有四次在學校巷口相遇的經驗,他都一下就叫出我的名字,很自然地跟我打招呼。
- 第一次相遇時他喊我名字,令和我同行的同學感到驚訝;
- 第二次相遇時,他騎著打檔車在巷口忙著招呼朋友,見我後問我去哪?我說去 THAI THAI。他說「來~坐我車」,一下就把我送到門口,然後他瀟灑的離去;
- 第三次的相遇,其實是同一天傍晚,因為上午去按摩無功而返(客滿),想再試一次所以傍晚再去,結果巷口再遇見他,這位兄弟很義氣的立馬發動車子說「來~坐我車」,又把我送去一次 THAI THAI。其實,傍晚又去還是客滿,有點氣餒的我最終去對面 Bo's Coffee 喝了杯咖啡,然後散步回學校。
- 最後一次相遇,是在我即將離開宿霧前的週四晚上,那天很累,因為不想再被客滿拒絕,決定直接去遠一點也貴一點的 Happy Tree,巷口又遇到他實在感覺很溫馨,坐上他的車後我告訴他後天我就走了,謝謝他總是記得我,謝謝他的接送。我說我想付一點車資,他說「No...no...no, we are friend, it's my pleasers. I hope you anything will be OK, and if next time you come back here again with your family, please contact me ...」。
我們相遇的第一天,在下船前我跟他留了一張合照,
他是個有點帥氣、篤實也熱情的年輕人,Thank you, Elly。
其二、Helen的女兒 - 編手環的女孩
- 第一次去 Mactan Shrine 時,我們一夥人當中的女生就都被一個紀念品店編手環的女孩迷上了,因為她的好手藝,因為她的親切與健談,因為她的自信。第一次我就先幫自己的家人都訂作了一個。我記得那一天還有其他遊客見我們一夥人圍著她編手環也湊過來看熱鬧,因為覺得在宿霧甚麼都能殺價,想試著對現場手作也殺殺看,只見這女孩很有骨氣地告訴他們她是如何認真仔細地製作每一條手環、解釋她提供那些材料可以選擇、搭配、甚麼名字她都能編得出來(限英文名)、而且交件時間很快(每條平均在 5~10分鐘內完成)。如果你是一個了解理解手作是怎麼回事的人,我想你就不會對一條要價 50PHP 的訂做物懷疑,而是心存感激,感激她的巧手與心思。
- 我記得第二次,我是一個人在週末的傍晚去 Mactan Shrine 找 Helen 的女兒的,而稍晚我一會兒日本同學 Tomomi 也來了,她遞了一張寫上很多人名字的訂單,說不急~改天我再來拿!我跟 Tomomi 說「只是送訂單我可以幫忙一起帶來的」,但她告訴我「因為我很喜歡來找她,還有跟她聊天(她,指Helen的女兒)」。
- 這家店店名是《Helen》,是用女孩媽媽的名字起的,我其實忘了請教女孩的名字,索性就稱她為 Helen 的女兒。我也很喜歡 Helen 的女兒,她年紀輕輕也已是個媽了,每天打理自己的小家庭,也和家人一起在店裡做手工編織,瘦瘦的、臉上總不缺笑容、你若愛聊她準能跟你聊個沒完,但手跟心思卻是沒停的動著,不出一會兒你的訂做品就完成了,每次見到她總是非常愉快。~我想念妳, Helen 的女兒。
其三、戴眼鏡的司機先生
有一天,我想去 Mactan Grand Mall 找找沖印店,但又不想轉車,隨手在路上攔著 Tricycle,看我一人的緣故,幾乎都是喊價 100Peso,走了幾台車後一台稍舊的 Tricycle 在我面前停下,我照舊先議個價,確定 50Peso 後我就上車了,直達目的地。司機是個帶一付黑膠鏡框的靦腆男生,他話不多,我們也沒多聊,到站時他問我預計多久離開?我說大約一個小時,如果你還在這邊,我可以搭你的車回去。然後他指著一個對面的方向說~我會在那邊等妳。我說「OK, see you later.」。
回來的路上,我們有一些簡單的對談,我回答他我從哪來,為什麼來,來多久;然後他提到他也正在學習英文,他希望也多一點可以練習的對象(也許這是他想等我的緣故,練習對象);他告訴我有哪些地方可以去看一看,如果我想去,可以搭他的車,他帶我去。他說回程車資隨便我付,我想了想~回程我坐遠了些,我比去程再添一點付給他,下了車揮手道聲再見。
第四、原來「Ma'am」是「敬語」!
就說我是英文不機靈的鄉巴佬!
記得初到校的第一個週末我參加邀請一塊兒跳島,整團裡放眼看去都是單身年輕男女,只有我是較資深的。因而對於屢屢被用「Ma'am」稱呼時心中暗想~是因為我看起來資深不比身邊的年輕女孩,才用最高級來打招呼嗎?不過,隨著在當地生活的日子漸長,也出入更多的地方、相遇更多人,其中更不乏與年輕女孩同行,但我們皆被一視同仁地以「Ma'am」來接待。終於,我了解了,其實「Ma'am」是用於對女士們的「敬語」(不分資深或年輕的),就像我們會稱男士為「Sir」一樣,不是差別或鄙視的意思。
- Ms. 即女士/小姐,已婚與未婚女性通用。
- Mrs. 稱已婚女性。
- Miss. 稱未婚女性。
- Madam 指女士,縮寫為「Ma'am」,是禮貌型的說法。
其他、信賴感與安全感
- 在宿霧搭乘當地交通 Jeepney 時,因為是不設停靠站的,在任何地方只要手一揮車就停,行駛途中只要拿東西敲敲車頂扶手就停車,完全隨性。當攔了車卻發現車上已經客滿時,別急~因為你會發現車上的乘客會自動的為可能要搭車的人讓出適當的位子,這點在我第一次獨自搭乘時感到非常的訝異,覺得親切&溫暖,可能有點擠,不介意擠一擠的話就上車吧!那一次,我就上車了!
- 人一到宿霧,所有認識你的人都會耳提面命「小心財物,錢不露白」,尤其坐很擁擠的車子時。而學校所在地的島上比起宿霧市區,評比下來是相對安全許多的,通常聽說的財物偷搶事件多發生在市區,而不是渡假村林立的小島上。但縱然這樣,出門在外多留意自身安全總是不變的真理,無論身在何處。
- 唯一一件曾在校內耳語的,是房務管理上的瑕疵,因為有部分同學的財物在房間內真空消失,甚至也傳有少數老師的宿舍也發生相同的案例。關於這些事的發生,他說是人性,也是難以避免的,但的確有陣子校內人心惶惶,只有各自加倍機警防備了。~沒有遇上更糟的事了,這是唯一距我最近的真實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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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也剛拜訪過宿霧的J先生分享他對靠賺小費維生的人的看法:
- 對於幫助他的人,他一定樂於付給他們小費。因為雖然他並不喜歡走在路上隨時有人試圖為他服務而賺取小費,這些人有時甚至干擾他的清靜或心情,但他不否認從中選擇適當的對象,付一點小費便可以獲得的當地各種生活情報,與忠誠的服務。
- 有時小費可以在一開始就付給對方,只要給的數字合宜,將可以得到更為滿足的服務。
- 根據他與他們閒聊得知普遍在當地活動的台、日、韓旅客,對於付小費偏保守,甚至覺得沒必要,連他也非常不解。他提到儘管他不愛被當地人干擾,但只要接受服務,他一定酌付小費。
- 當地人收入水平偏低,即便接受掮客轉介服務,他們從獲得的報酬其實並不多,我們接受幫忙後酌付小費,對他們的生活也是一種幫助,可以的話真的不要小器。
- 雖然他們當中有些人穿著樣貌髒髒的甚至有點異味,沒有一技之長、也不想份固定差事做,但至少他們不是坐在路邊乞討,至少還是願意付出一些努力來換取報酬。
這些見解,我個人是同意的,或早些知道要更好的。
J先生也對於安全一事分享他的觀察「外國人走在路上很容易成為注目焦點,如果喜歡穿戴入時、過度暴露昂貴行頭者尤其是下手的好目標。因此在當地活動時可以讓自己樸實一點,一般一點,當然應對進退態度也應注意,就能讓自己自在一些,也安全一點」。
他也跟我補充了這邊的人的特質:
- 這裡的水產豐富,只要肯出個手,吃就不愁;
- 他們很樂天;
- 他們往往在領得收入之後很容易消失了(都 happy 消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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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消費,挑戰我的價值觀
在島上的按摩服務向來以物廉價美(便宜超值的意思)著稱,來到這裡幾乎沒有人會錯過這個服務。這邊的按摩收費實在已經便宜到底,但是各家店為了再促銷,每天(週末也適用)還是提供 7折 ~ 5折不等的 Happy Hour(優惠時段),也因此每每在週末日的優惠時段總是門庭若市,而不想被因無預約而被無情拒絕(客滿,而需無盡等待)的狀況下,我也會選擇趕早去候位。離學校最近的 THAI THAI 是我常去消費的按摩店,以我偏好的 Dry Massage(指壓按摩)來說,220PHP / 60Mins;350PHP / 90Mins,5折 Happy Hour(優惠時段)後 90分鐘的服務費為 175PHP + 小費 20PHP = 195PHP(約為台幣136元),因為真的很超值了,因此基於感謝按摩師的服務,後來我都改付 50PHP,即便如此, 90分鐘的服務也約為台幣 200元,真的誠心感謝。
有一回在結束按摩後因已吃膩學校餐,離開 THAI THAI 後直接走往附近的 Bo's Coffee 用餐也小憩片刻,當我看著桌上的餐點(大拿鐵 + Cake,約 250PHP),不知怎的忽然覺得 OMG,一陣難安,想起按摩師忙了一個半小時才收我約195PHP(基本收費 + 小費),但才轉個身我的餐一套就花掉 250PHP,價值觀好混亂啊!從這次經驗之後,對於給小費這件事我也重新思考,在對於認真付出、也對自己有幫助的份上,可以再寬容一點,在我們給的起的範圍內給予適切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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